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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2025年按交易量排名的Top加密货币交易所- 官方推荐匿的杀洋盘:“领导说是帮外国用户保管虚拟币”

发布时间:2025-06-14 04:46:59  浏览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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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2025年按交易量排名的Top加密货币交易所- 官方推荐匿的杀洋盘:“领导说是帮外国用户保管虚拟币”

  2025年5月,广东深圳天汇大厦一家“外贸公司”被揭露出实际从事“杀洋盘”诈骗活动,员工在社交平台扮作日本女性,诱骗外国用户投资虚拟货币。

  2.“杀洋盘”诈骗团伙通过虚假投资系统营造盈利假象,让被害人投入更多钱,然后关闭提现渠道,骗取钱财。

  3.由于虚拟货币在不同平台与国家间流转,犯罪变得更难追踪,给警方破案带来挑战。

  4.然而,一些诈骗团伙为逃避监管和追踪,开始前往其他国家,有时还会招募当地人组建诈骗团队。

  5.目前,中国警方正加强与国际执法合作,共同打击电信诈骗等跨境违法犯罪。

  26岁的周骏(化名)有一个秘密。大约一年半前,他名义上是一家“外贸公司”的员工,实际却在和同事一起骗取外国人的钱财。

  这份工作开始于2023年11月,结束于2024年3月。他半夜12点进入办公室,上午8点离开。“做加拿大的盘”,他向南方周末记者解释昼伏夜出的原因。

  据周骏描述,这份工作是这样的:员工在社交平台扮作日本女性,对照“话术本”,寻找来自加拿大的用户私聊,再将他们拉往私域聊天软件,推荐下载一个当地互联网商店里的虚拟货币交易App,鼓吹用户在上面买卖虚拟货币可以赚钱。

  App上不仅有专门教用户操作的指导老师,还有赚过钱的用户在分享经验。只是一切都是假的,“都是我们在背后做的”。

  加拿大用户把加元兑换成比特币、以太币这类虚拟货币,投进这个App,公司老板能够在后台目睹一切。这些虚拟货币经过数道转手,流向这家“外贸公司”控制的电子钱包,过一段时间,比特币就被公司兑换成与美元价值挂钩的虚拟货币泰达币,再经过层层洗白变成人民币现金,来到周骏和同事们的手里。当用户想提现时,才发现提现渠道已经关闭。“领导说,我们只是暂时帮用户保管这些虚拟货币,但后来我意识到,这就是‘杀洋盘’。”

  “杀洋盘”是电信诈骗犯罪中的一个民间说法,它与“杀猪盘”类似,但诈骗对象是外国人。犯罪团伙通过“话术本”、翻译软件和聊天软件与外国人“交友”,取得信任后诱骗其投资,从而骗取钱财。

  过去几年,“杀洋盘”是各地公检法机关打击的对象。2025年4月,山东省菏泽市经开区法院就通报了一起近期审理的“杀洋盘”案件。9名诈骗分子在2023年6月至2024年1月间,诈骗了6.68万名印度人,金额达5.17亿印度卢比(约合人民币四千余万元)。

  消灭“杀洋盘”并非易事。南方周末记者发现,除了去境外从事电诈,也有一些“杀洋盘”就隐匿在境内城市的人流密集处。在外人看来,从业者们干的只是一份体面而平常的工作。

  天汇大厦地处龙华区油松片区,方圆一公里内有富士康、华为等大型工业园,还有曾经以“日结工”出名的三和人才市场(现改名为“奋斗者广场”)。这是一栋高8层、由ABCD四栋楼宇组成的环状写字楼。2025年5月18日上午,南方周末记者来到此处,大厦的B座大门面朝车流密集的十字路口,周骏当时就从此处进入写字楼。

  除部分临街铺面被改为酒店和商铺外,大厦其余单位都被分割成大小不等的隔间,列于走廊两侧。它们大多被不透明的玻璃幕墙包围,幕墙外基本不显示公司和机构名称,旁人难以从外部获知公司主营业务。

  表面上看,周骏的工作确实有吸引人的地方:外贸行业,公司提供手机、电脑等办公用品和翻译软件;通勤时间短,上班只需过两个红绿灯;每周上6天,“因为外国人在星期天不爱看社交软件”,有固定上下班时间,下班后领导同事不会联络;底薪四千元,尽管没有社保、公积金,但有10%-20%的提成,提成上不封顶。

  入职后,他发现这家公司存在诸多疑点:7天试用期,周骏都在学习一本话术,教他如何伪装成日本女性,吸引用户入群;工作没签合同,公司名称也说不清,同事之间不知真名,互称化名或英文名;办公室用的是境外服务器,工作群建在外网,工作手机装的也是境外手机卡;平时工资发现金,遇上收盘更是会有成捆的现金,“有人一次领了十几万现金,要不分批存进银行,要不就去买黄金”。

  周骏还发现,其他同事大多有同乡、同学或朋友关系,有的看起来才刚成年。当时只有周骏一人,是从Boss直聘App上找到这家公司的,招聘岗位描述为“跨境电商的客服销售”。时隔一年多,周骏称,已找不到该公司当时的招聘信息。

  周骏大专学习工科,对口就业方向是进厂成为一名产业工人,与机器设备打交道。但他想坐办公室,又觉得过了英语四级,想试试外贸,运营、客服、销售等没有专业门槛的岗位正好适合他。

  投出简历没多久,上述公司就邀请周骏来面试。公司规模不大,只有20人左右,天花板上挂着不同国家的、五颜六色的国旗,办公室全是噼里啪啦打字的年轻男性,占据了天汇大厦里的一个小格子间。面试官问的问题不算多,包括周骏是否了解跨境贸易,是否会使用海外社交账号等。提交完身份证信息,他很快入职了。

  这家公司有“精聊部门”与“合约部门”,周骏一开始去的是“精聊部门”,需要与外国人一对一聊天,但试用期结束,他担心直接从事诈骗,便选择转岗去“合约部门”,成为私域聊天软件WhatsApp群内的“托”,负责推波助澜、鼓动用户往App里充钱,每月拿4000元固定工资。

  “合约部门”更像是广撒网,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把从上游供应商处买到的电话号码、或者通过投流广告前来咨询的用户拉进WhatsApp群,每个群约300人,他们拉了约100个群。周骏也拿到了新的“话术本”,他的新人设是投资者,在群内烘托气氛,告诉其他人自己跟随App内的投资专家得到了许多回报。但实际上,那位号称来自摩根斯坦利的投资专家是周骏的同事,App由另一位同事维护。App背后的公司,只是他们在加拿大安大略省注册的一家用来走账的空壳公司,只有老板能看到用户往这个App投了多少钱。

  与“精聊”更高的提成相比,“合约”部门的提成稍微低一些,为20%。两个部门最终都需要把潜在受害人引入App。至于何时“杀”,则由团队小领导决定。周骏刚来没多久,就经历了一次。“杀洋盘”收盘时,老板请部门所有人在公司附近的宵夜档吃了顿饭当做庆祝。“后台有3个比特币,按当时一个比特币6万美元的价格来算,收了一百多万元(人民币)的样子。”

  遇上收盘或者发现金,周骏都会觉得这一切“太夸张了”。担心高收益背后的高风险,他本打算2024年春节后再找一份新工作,但3月一天夜里,办公室突然来了一伙陌生人,要求老板出面协调团队“分赃不均”的问题,否则便报警。后来那伙人真的报了警,当天,除了没有来办公室的老板,其余人都被带去了派出所。

  因为仅是一名基层员工,且证据不足以定罪,周骏在派出所待了不到24小时便被放了出来。自那之后,他彻底离开这家公司,还一并更换了电话卡,希望与这段经历作别,“就好像一场梦醒了”。

  周骏经历的,正是“杀洋盘”的一种典型模式:在虚假的投资系统里,给被害人营造盈利假象,尽可能地让被害人投入更多钱。

  美国华裔Clara就是这一模式的受害者。她2023年从社交平台LinkedIn认识一位“投资人”后,被对方介绍到一个投资虚拟货币的网站,以为在此交易就能获得收益。Clara告诉南方周末记者,自己做过比特币投资,知道如何操作,直到发现无法在虚假网站里提取收益时,她已投入3个比特币。“就是骗我们这种好像比较懂,觉得自己不会被骗的人。”

  除了虚假投资,“杀洋盘”骗取受害者钱财的模式,还有在海外建立资金盘,以及“杀猪盘”里常见的兼职、刷单等。

  资金盘又称“互助盘”,操盘手允诺收益,不断拉人“投资”,用新人的投入填补老投资者的利息,直到,本质上是庞氏骗局。南方周末记者以同行交流名义联系上阿强(化名),他称在过去几年做过这种模式的“杀洋盘”。

  2024年4月前,他所在的团队做过印度、南非和尼日利亚的资金盘。“(参与者)按收盘结余来算钱,(模式)像金字塔一样,必须要拉人头。”阿强记得,南非盘的参与者大约有1000人,印度盘约有13000人。作为基层业务员,他每拉一单,结算时能得到10%的提成。

  “会发擦一点边的照片,分享自己的生活。”2023年9月,大专毕业生常旭(化名)入职一家跨境电商公司,担任“引流客服”。常旭也是工科专业学生,就业考虑与周骏类似。入职后,公司给他配发了5部手机,让他经营Instagram和Facebook上的账号。

  常旭告诉南方周末记者,这些账号此前也由公司掌控,人设都是来自欧洲的年轻富裕白人女性。他每天像经营朋友圈一样,发几张公司提供的照片。每当有用户主动点赞、私聊,他就依照“话术本”与对方聊天,并让对方加上由公司“销售部门”控制的WhatsApp账号。

  销售部门每加上一个用户,常旭就拿一份提成。可他并不知道公司到底在卖什么产品。他问经理,对方的回答总是模糊不清。“每天搞这些感觉很奇怪,有点像诈骗,我就没干了,但也不敢多问。”

  如果销售部门做的是电信诈骗,常旭的“引流”工作就是行业里俗称的“粉商”,涉嫌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或诈骗罪。这超出了他的认知,“没想过上个班还能被抓”。

  南方周末记者采访发现,在“杀洋盘”犯罪网络中,公司会严格控制基层员工了解更多组织信息,员工会被指派去完成单一的、重复性任务,更多资源则被上层管理人员掌握。“基层员工很像是犯罪工具。”一位熟悉“杀洋盘”及相关产业链的从业人员李菲(化名)说。

  周骏在工作中得知,如果有人做得好,可以“分出去单干”,这意味自己可以建立一个新的诈骗团队,共享原有的操作平台,给公司上交提成。周骏的直属领导代号为“Micheal”,管理公司大小事务。Micheal往上是老板“力哥”,他只与Micheal联络,很少在办公室出现,“至于‘力哥’的上线我们只能道听途说,据说是与缅北的人联络的”。

  这一情况得到阿强的印证。他说自己与公司老板是同乡,但老板也有上级。“据说他(老板上级)是从缅北回来后学了这套(指“杀洋盘”),他自己不做,只做抽点代理,同时投资好多个盘。”阿强没怎么见过这个上级,只看见有一次老板换了泰达币后,找他当面兑换现金。

  阿强爱赚钱,也想赚钱,他说自己也想去国外继续干这行,但没有门路,出去也没人带。在一些社交平台的评论区,总会有一些账号在谈论“杀洋盘”等诈骗工作的页面下留言“求带”“求指路”。

  南方周末记者以求职学生的名义给这些账号留言,询问他们的想法。一个账号回复说:“我是因为资源不行。(你)进一家公司先做着,积累经验,等同事离职,问他们去哪家公司做,好不好做,选择就多了。”谈到这种工作如果涉及违法要怎么办时,对方回答,这是风险问题,“被抓就是一锅端。”

  湖南瀛启律师事务所律师龙意在看守所会见参与“杀洋盘”的当事人时,会觉得他们有一种“侥幸和逃避”。龙意归纳,这些当事人多为犯罪组织里的基层人员,出身农村,年龄不大,家庭条件普通,受教育程度也不高。不少当事人甚至还产生“骗外国人的钱不犯法”“这是爱国行为”的错误想法。

  广东南方福瑞德律师事务所律师邓凯代理过多起“杀洋盘”案件。在他看来,一些诈骗分子已经形成了做黑灰产的路径依赖,但近年面向国内的电信诈骗越来越难做,他们就把原来用于诈骗中国人的套路改用在外国人身上。与“杀猪盘”不同的是,“杀洋盘”的被害人由于在境外,难以向国内警方报案,因此这类案件的线索往往来源于公安机关主动排查或内部员工举报。

  邓凯分析,在司法实践中,“杀洋盘”面临取证难的困境:“没有被害人报案,就很难证明他们(指被害人)是被骗而不是自愿。行骗时双方使用虚拟货币也难以追查。有的犯罪分子还会有意定期删除聊天记录,改换办公地点、交易平台和支付账户,因此即便有的公司做了挺久,也可能难以查明具体的涉案金额。”

  在裁判文书网以“杀洋盘”“诈骗外国人”为关键词,可检索出超过40篇判决书。它们来自福建、湖南、广西、山东等省份的基层法院。这些团伙有的在境外犯案,也有的在境内犯案。与境外的电诈园区相比,国内诈骗公司的规模会很小,通常一家公司不超过20人。

  最早的案例来自2019年湖南省道县,姜某为首的14人,以跟着“投资专家”投资虚拟货币为由,诈骗了55名外国人共51.9万美元。

  2022年后,“杀洋盘”的俗称开始集中出现在法律文书里。犯罪团伙的行为,也呈现了新的变化:波及范围更大,一个案子中,可能会有数千甚至过万外国人接收过诈骗信息;诈骗金额更多,有的案件查明的诈骗金额可达数千万元;目标范围更广,被害人所在地包括日本、韩国、印度、美国、尼日利亚等多个国家。但另一方面,这些文书中不一定能看见被害人的证言,有的判罚也是以发送信息的条数来给被告人定罪。

  邓凯解释,这也与这类案件在侦办时一些证据比较难获取有关。“以发送信息条数、拨打电话的次数来定罪时,法院会认定成犯罪未遂,这类人判得相对比较轻,但如果能够查明他们的获利金额,就可以往重的方向来判。”

  3份由重庆一中院在2024年做出的终审判决,描摹了“杀洋盘”骗局的大致轮廓。案件中的骗局开始于2022年2月,案发于2023年3月,一年时间里,该组织前后通过3个虚假交易平台,吸引印度籍被害人咨询、投资,最后骗取钱财合人民币四千余万元。

  提成最多的人是平台方,达40%。他的任务是提供网络平台、诈骗话术,以及将诈骗所得的外币兑换成人民币并转移至国内的资金结算通道。判决书显示,平台方人士2022年2月曾居住在湖北,使用化名,截至2024年12月尚未到案。

  排名第二的股东是该案共犯。他平时与平台方对接,占股25%。这起案件中,他的任务是招募、组织人员实施诈骗,并带队前往湖北平台方处学习诈骗的方法。

  团队经理是第三大股东,占股15%。他与二股东一起招募、组织人员,并负责团队日常管理。此外,该团队还有负责后勤保障、管理业务员的股东若干,占股3%-5%不等。

  一年多时间里,不断有新人加入,整个组织也随之裂变:3人在二、三股东的联系和邀请下,开始学习诈骗的模式和技巧,并新组建了3支团队。这3支团队与原团队一起共用虚假交易平台,在新团队里,两位股东又能占有12.5%-15%不等的股份,而这3支新团队又骗取了印度籍人员钱财合计1020余万元。

  2025年4月,南方周末记者联系该案多位辩护律师,但截至发稿,未获对方回复。

  河南见素律师事务所律师郭越告诉南方周末记者,在“杀洋盘”的犯罪组织里,真正的头目、上游人员很难被追踪到,因为他们一般通过难以追溯真实身份的匿名社交软件联络。当犯罪窝点被端时,被抓到的通常是基层员工,他们可能获利相对较少,但还是要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,并接受法律的制裁。

  “犯罪链条细密、专业,犯罪协作性强、分工明确,形成了分工合作、彼此依赖、利益共享的诈骗犯罪集团。”山东菏泽法院在2025年4月的通报中这样总结“杀洋盘”的行为特征。

  Clara在美国被骗后,曾想在美国起诉追踪比特币的平台方,申请冻结对应账户,拿回被骗的财产,但并未成功。2025年,她和其余150名被害人又准备去英国立案。这批受害人来自美国、澳大利亚、英国等不同国家,有人甚至被骗超过百万美元。Clara说,被骗的虚拟货币经过了不同的平台和几十个电子钱包,有的还与合法的虚拟货币混在一起,“查到钱如何流通、去了哪里没有用,问题在于要怎么拿回来。”

  南方周末记者从李菲、邓凯以及一位反诈志愿者处了解到,“杀洋盘”的上下游其实还涉及更多产业:海外社交账号的注册和买卖、电话卡开设和买卖、诈骗App和平台的开发与包装、“人设”照片的获取、广告在线上与线下的投放和获客、海外用户个人信息的盗取和泄露、海外公司和银行账户的开设、洗钱和现金兑换等。

  在近年中国打击电信诈骗零容忍的态势下,一些团队主要成员为逃避监管和追踪,开始前往其他国家,有时还会招募当地人组建诈骗团队。

  根据尼日利亚经济和金融犯罪委员会(EFCC)发布的信息,2024年12月,EFCC抓获了一个加密货币投资和恋爱诈骗的团伙。被捕的792名嫌疑人中,有148人为中国公民,另有40名菲律宾人、1名哈萨克斯坦人、1名巴基斯坦人和1名印度尼西亚人。

  EFCC称,外国团伙在当地招募尼日利亚人,给他们配备关联了欧洲国家电话号码的WhatsApp账户,在网上以钓鱼的方式寻找受害者,主要的诈骗目标是美国人、加拿大人、墨西哥人和欧洲人。目前,该集团头目仍在逃。

  2025年1月,该案进入审理阶段。嫌疑人们因涉嫌诈骗、持有虚假文件、身份盗窃、洗钱等不同罪名陆续出庭。

  中国驻尼日利亚大使馆也关注到了这起案件。在2025年3月与EFCC主席的见面中,中国驻尼日利亚大使表示,执法合作是两国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,中方愿同尼方一道,加强执法交流合作,共同打击网赌电诈和跨境违法犯罪。

  离开“外贸公司”几个月后,周骏听说天汇大厦还有“杀洋盘”团伙被警方抓获。他庆幸自己及时抽身,但这段经历还是成为他心底“像污点一样”的秘密。后来,周骏找到一份契合他专业的工作,回到珠三角的工厂,成为一名产业工人。新工作依旧需要昼夜颠倒,强度也比之前大得多,但周骏很满意:有合同、社保、公积金,最重要的是“回归了正常生活”。

  2024年4月,阿强的老板听到风声也收了手。阿强说,一年多来他问过几次,但对方都说风声比较紧,没继续做下去。